这恒山派不愧是北方第一大派,光看和大殿中富丽堂皇的摆设就知道其实力雄厚。
恒山派掌门齐勇将张清一让到大殿中后,命人沏上一壶热茶端上来,时磊并未跟着师父坐下,而是一脸警惕地站在张清一的身后。
齐勇笑呵呵地问道:“不知张道长为何冒雪前来,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,还请直接吩咐。”
张清一喝了一口热茶,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后,对他说道:“这次冒昧前来确实有事,就在今天上午贵派的人将我一个朋友抓上了山,我这次前来主要是想将我那位朋友讨回去,还请齐掌门行个方便。”
齐勇听到此话后心中一阵琢磨:今天下山的只有老三他们,难道是他们抓了人?
“张道长先喝点茶水,我这就下去问问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抓道长的朋友。”
说完就喊着几个人去找恒山派的副掌门去了,恒山派的副掌门名叫汪鹏,是掌门齐勇的三师弟。平日里主要管理整个恒山派的后勤和财政,他一早说下山去买些羊肉回来烤着吃,这买肉怎么还惹到全真教的人了?
看着齐勇几人出去,时磊小声说:“师父,我们要不要提前做些防范?”
张清一此刻正端起茶盏用嘴将上面的浮沫吹掉:“莫慌,一会看看情况再说,没有我的允许千万不要动手。”
“徒儿谨记!”
齐勇来到偏院,老远就听见房屋中出来一个女子的哭声,隐约还能听见汪鹏的淫笑。
他怒气冲天,一脚就将房门踹开,吓得屋里正要对那女子下手的汪鹏浑身一哆嗦。
“掌门师兄,你怎么来了?”
齐勇一脚将汪鹏踹倒,将床榻上的那名蒙古女子扶了起来。
齐勇:“你可知这个女人是谁?什么人都敢往山上带,也不怕给我们门派带来麻烦。”
汪鹏一脸无奈的说道:“我这不是上午下山去买羊肉吗,看到这个蒙古女子相貌姣好,身材丰硕,你说我这老大不小的了,想先把她给办了,然后再去她家下聘。”
“住口!你以为我不知道,这些年你带着那帮浑蛋祸害了多少姑娘,不管你以前怎样,如今为了她全真教的老道士都找上门了,你说怎么办吧?”
汪鹏一脸懵逼的问道:“全真教怎么在这里,他们来了多少人?”
“两个。”
汪鹏一脸坏笑的说道:“师兄,就两个人你怕他作甚,不用你管,一会我带着几个弟兄直接将他们给...”
汪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齐勇脸色大惊,他没好气的说:“放肆!什么时候恒山派你做主当家了,在屋里待着,再让我发现有下次我将你的腿给打断。”
说完就领着乌兰图雅走向大殿,见到张清一后一个劲的赔不是。
“张道长见谅,这件事情有误会,这位姑娘长得和我那师弟的夫人有几分相似,所以被人误会带到了山上,我代表恒山派向道长道歉了。”
说着就朝着张清一行礼,乌兰图雅想要张嘴说些什么,但被张清一用眼神制止了。
“呵呵呵...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,如此我们就不叨扰齐掌门了,我们这就下山。”
齐勇见张清一不再追究,就命人端上了一个红布遮盖的盘子。
“张道长莫要嫌弃,这是我们恒山派的一点心意,权当是作为补偿吧,还请道长收下。”
张清一并未接,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时磊。时磊心领神会,上前用包袱将那些银两收了起来。
齐勇带领手下弟子一路护送张清一三人下山,直到在拴马的地方才停步。
时磊本以为这次勇闯恒山派会遇到重重阻碍,正好他也施展一下师父教授的本领,奈何人家恒山派如同软绵羊一般,直接放人不说还给了不少钱财。
返回途中张清一独自骑着一匹马,时磊和图雅两人共同骑着一匹马,三人就这样冒着还在下的风雪朝着部落营地走去,估计图雅的额吉在家急坏了,得赶紧回去报个平安。
就在他们走了十几分钟的时候,突然一支利箭呼啸着朝张清一射来,张清一微微皱眉,也不躲闪直接用手接住了弓箭。
“敢问是哪路朋友,为何暗害我们?”
只见不远处的几个草丛内十几个身穿恒山派服饰的人起身,领头的竟是恒山派副掌门汪鹏。
“哈哈哈...老道士,我掌门师兄怕你们全真教我可不怕,识相的将金银和这个小娘子留下,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,要不然今日就让你们命丧当场。”
图雅紧张地趴在时磊的后背上小声说:“就是这个人将我掠来的。”
张清一目光看向汪鹏,眼中散发着一股杀气:“是你们掌门派你来的,还是你自己来的?”
汪鹏还是嚣张无比,他慢慢抽出手中长剑,用剑指着张清一:“我那师兄就是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,我是自己来的,要是让他知道了免不了麻烦。老道士,想好了吗?”
张清一在马上活动了一下筋骨,看着汪鹏说道:“我还有一个选择,那就是杀了你们!”
话还没说完,只见张清一在马背上腾空而起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,剑身寒芒四射,让人不敢用眼直视。
汪鹏见状立刻大喊:“动手,除了那个女的,剩下的全部杀了!”
张清一率先将那个手持弓箭的人一剑穿喉,然后回头就朝着另外两人飞快地连刺两剑,一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。
时磊将怀里的一柄匕首塞给图雅,他也从马上跃下加入战团,虽然汪鹏这边有十几个人,但张清一和时磊两人武功了得,不到三分钟地上就倒下了六个人。
张清一边出手一边不停对着时磊大喊:“对待敌人不能心慈手软,一旦出手就必须招招致命,犹如狮子搏兔般用尽全力。”
图雅在马上看着时磊如同舞蹈一般和敌人战斗,已经有好几个恒山派的弟子倒在他的剑下,突然间图雅感到时磊好帅呦,她好喜欢呦!
十分钟不到,只剩下被张清一刺伤胳膊的汪鹏站在那里。
此时的汪鹏没了刚才的嚣张,他直接跪在地上哭腔喊道:“道爷,是小的有眼无珠,冒犯了道爷,小人该死,还请道爷放了小的一条狗命吧。”
张清一此时面色没有丝毫变化,他轻轻对时磊说:“这个交给你了,给他个痛快。”
看着提着长剑缓慢走来的时磊,汪鹏慌张地哭了起来:“小道爷,你们不是不杀生吗,就当是放屁一样把小人放了吧。”
时磊沉声说道:“不杀生的那是和尚,我们讲究斩杀天下所有邪祟。”
就在时磊说话的功夫,跪在地上的汪鹏突然暴起,一柄淬了毒药的飞刀朝着时磊飞来,由于事发突然,时磊竟然忘了躲闪。
就在飞刀快要扎到时磊身上时,只见从张清一那里飞过来一个梭镖,将那柄飞刀撞飞落在雪地上,幽蓝的刀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。
接着那个梭镖又朝着想要逃跑的汪鹏飞去,直接从他的后脖颈扎进,汪鹏倒地抽搐了一会后便没了动静。
时磊羞愤地低下头:“师父我错了。”
“记住,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别人,哪怕是我也不行。”